第十八章 签约

是“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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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如山把“异常”和“灾祸”又解释了一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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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家伙，从‘异常’里出来的时候，看上去完全正常，但他其实只剩下一张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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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人皮里藏着一种从没被记录过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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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屠灭了大半个城区，才被找到弱点，当场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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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宁愿接杀人的活儿，也不愿意跟教会的‘异常’沾染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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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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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如山说着，忽然翻开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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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非川……姓洛，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帮我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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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是萧梦鱼，查一下她跟洛非川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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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钱如山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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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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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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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情绪不高，沈夜便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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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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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一家茶楼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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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选的位置，”钱如山道：“距离警察局半个城区——这是安全距离，一般来说，逃命是来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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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叹口气道：“我以前不知道，人类活得这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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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生活艰难就意味着你长大了。”钱如山拍拍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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