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你也要走,对吧?成,你去跟你爹娘过吧!不过,走之前你得把咱家存的钱给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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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曹军一摔胳膊:“起开!哪儿还有钱?实话告诉你,那钱我已经给我爸妈交住院费了。你爱咋的就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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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0多块呢,你一下子全光了?那小森的住院费怎么办?家里的日常开支又怎么办?”薛白犹不置信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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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去找你的哥哥们要啊!他们过去不都借过咱家的钱吗?我记得你大哥给你两个侄子盖房,两次共借了咱一千五,前年还了七百,应该还欠咱八、九百,你二哥——他也得借了六七百吧?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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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曹军还没说完,薛白就疯了似的,一爪子抓到了他的脸上:“肏恁血娘!你个没人性的瘪犊子,当年你顶着资本家狼崽子的“大帽子”,光腚光地下放到俺们薛家屯,我哥哥们帮衬了咱们多少,你这死没良心的王八蛋,不知道感恩,还掉过头来掰他们,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没长人肠子的畜生!我肏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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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咵!”薛白还没来得及骂出后面的那个“娘”字来,一记清脆的耳光就狠狠地扇在了她的左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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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别打我娘!”红玫惊恐地喊着,跑过去,死死拉住了气得脸色煞白的曹军又要举起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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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小曹军竟敢对自己动粗,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脸颊疼。她涣散着失神的目光,无意识地在被打的腮帮子上抹了一把,破口大骂着:“恁娘个屄的,老娘跟你拼了……”红着眼睛疯扑上来,一把拖过丈夫的另一只手,凶猛地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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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这只疯狗!松口,快松口!”小曹军听见媳妇没来由地咒骂他母亲,隐忍了二十多年的暴脾气突然遏制不住了。他甩脱女儿的拉扯,腾出的右手紧握成拳,对着妻子的后脑勺重重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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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紧抓床单冷眼旁观父母争吵的曹森,当然不会看着父亲重伤母亲,他忍着剧烈的头痛,从病床上抢下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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