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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人。人呢?都上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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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人不遇的蔡晓疑惑地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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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跨出当屋门儿的刹那儿间,她小嘴微张,愣住了:深秋的阳光下,一个镀了金光的黑色身影儿,面向着她正从大圈里拐出来,此影不是别人,正是她要探望的救命恩人——于文龙。那晃动的身影看到她似乎一停顿,然后又继续向着她缓缓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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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她身前三步开外的地方,他就站住了,抬起长满黑亮毛发的头,微笑着与她腼腆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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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年轻人尴尬地对视了“一霎儿”2,于文龙率先开口,温声道:“哦,来了——?快屋里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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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几步,将蔡晓让到东间屋儿,并热情地请她:“炕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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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晓自然不肯,只自行从方桌下挪出杌子,倚着八仙桌,并紧双腿儿,在炕前里局促地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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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怎样了?大夫不是让打几天消炎针观察观察吗?有什么异常反应没有?哦——,大娘怎么不在家?”蔡晓低着头儿,看着交叉在自己双腿上的手指,像一个正常探病的人那般连连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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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龙也和她一样紧张地站在炕前里,搓着两只手,局促不安地答道:“我——很好——!针打了,卫生员说‘一切正常’,哦——,她——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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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龙顿了顿,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纸包儿,递到蔡晓面前儿,偷偷调整了下呼吸,尽量平复着自己小有激动的心情继续说:“噢,队里还特意“破了”3二十斤麦子,叫副队长专程上“七城垫子”的“蛮子官庄”给俺拿了‘接骨丹’,俺——正吃着呢!你看——这‘接骨丹’可效验了,俺试着,骨头上的裂纹儿——都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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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龙见蔡晓拘束地坐在杌子上,既不伸手儿接药,也不开口接话儿,心里就有些不得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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