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宿命难逃

他送去与您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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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源要是听到你这句话，恐怕当场就会跟你翻脸了。我当初就不该让他去番地，弄得现在脑袋里就剩一根筋了，生怕会比我这个当老子的死得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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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个个都把儒教要义丢的干干净净，就想我这个老头先把你们送上路。就没人想过把老夫一个人落在后面，到时候怎么追的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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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恍惚间，裴行俭觉得老人的骂声在变得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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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不是在问自己怎么办，也不是在问你们怎么办。而是在问那些已经为这场新政献出了性命的人，他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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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峰岳挺起身形，干瘦的身体撑起黑色的衣袍，如一杆旗帜立在裴行俭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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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不信神鬼，但道理自在心头。老夫这一生活的太长，遇见过太多的选择，选过看似前途一片光明的青云大道，也选过荆棘密布的曲折狭路，曾经因为技不如人而让过路，也曾经因为后悔而掉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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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关山，举步维艰。我选错了一辈子，也算输了一辈子。如今是我此生最后一次涉水闯关，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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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峰岳沉声道：“行俭，在新东林书院历届的学子当中，你是为师见过最聪明的那一个。我的想法，你心里其实都明白，又何必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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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脾气又臭又倔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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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俭满脸无奈笑意，摇头长叹了一声，“可是没办法，谁让您是我的老师呢？天地君亲师，我裴行俭的眼里也就只看得到这最后一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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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天边余辉将散，夜色随着骚乱一同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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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披挂赤霞的儒序已经等在门外，杨白泽赫然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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