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范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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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有入序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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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夹缝中生存，过得还不如当年的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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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咎言简意赅，却在说出这句话后，自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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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鹄散布仇恨，书院蛊惑思想。道观出卖灵魂，梦里鬼吃人心。就算能躲开了这一切，等着他们的还有律法的铁鞭和械手的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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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咎缓缓道：“哪怕是有人能走了狗屎运，避开了所有危险和诱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身穿血衣的儒序站在你面前，把刀枪塞进你的手中，让你为已经枉死亲人复仇，为还活着的自己拼命，谁能拒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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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在来的路上，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浑水袍哥，不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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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在墨院避难，就经常听赵青侠那小子念叨一句话，说序列之上成佛作祖，序列之下皆为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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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咎摇头道：“我不喜欢给别人当祖宗，现在神不予路，那就只能拿刀硬闯。钧哥一直这么做，那我也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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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鬼轻声问道：“范哥，如果有天当真闯出了一条路，你还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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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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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咎忽然站起身来，留守门外的几名袍哥汉子顿时齐声喊道：“舵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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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想做的，不多也很多，不贪也很贪。让身边人别跪着，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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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酒相送，范无咎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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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走到酒肆门口的他突然脚步一顿，回头看着若有所思的鸨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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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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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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