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蚍蜉翻天

见过的儒序，领头的赫然正是裴行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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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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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顾及李钧等人，裴行俭的目光始终盯在老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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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复确定自己老师没有性命之忧后，裴行俭冷峻铁青的脸色这才稍稍舒缓了几分，可眼底却紧接着泛起浓浓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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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就得到了消息，可当真正看到那具掩盖在披风之下的尸体之时，他依旧控制不住心间涌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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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之时剑拔弩张，恨不得亲手杀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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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阴阳相隔，他脑海里想起的桩桩件件却都是昔日年轻之时的同窗趣事，萦绕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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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黄粱梦境中跟随先贤学习，还是在现实世界中为人处事，裴行俭都听人说过太多这种对事不对人，相爱相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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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裴行俭总是嗤之以鼻，觉得太过于矫情虚伪，什么样的人就会做什么样的事，事都不对，人怎么可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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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一样不能免俗，一样没有自诩的那般爱憎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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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峰岳点了点头，柔声道：“来了就好，把你师兄的遗体送回书院旧址，比起金陵，他应该会更喜欢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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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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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俭点头应道，嘴角却在微微抽动，表情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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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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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序内部爆发了内乱，不少人选择靠向了朱家。不过商司古在反叛之前，已经提前把黄粱律境移交了出来，现在应该就在商戮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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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老夫身边这段时间，他倒是学聪明了不少，知道不能只在一头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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