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前赴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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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骂不骂的倒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也没想过死后能留下一个好名声，只是老师您这样做，真的能让这个扭曲畸形的世道变得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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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俭看着满目疮痍的街道，仰天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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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连您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所以只能勉强写下一个最有希望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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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从来只有对与错，何来希望一说？所以这一切不过是一名迟暮老人想要拉着整个世界为他殉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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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俭按下眉眼，冰冷的目光看向声音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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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倒在街边的‘尸体’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仔仔细细的拍打干净衣袍上沾染的灰尘，这才对着裴行俭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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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俭语气波澜不惊：“夺舍还魂，你是詹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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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摇头道：“在下施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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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朱家已经跟詹舜搞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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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俭不屑道：“施卿.老夫想起来了，你就是帮朱家代管鸿鹄的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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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切都瞒不过张首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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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卿语气谦逊：“不过既然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为什么不杀了我？鸿鹄应该是你们最想铲除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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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见多了不怕死的，不过像你这种上赶着找死的，还真是稀罕。施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躲在黄粱之中，老夫就拿你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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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俭话中冷意弥漫，在他身后的楼宇废墟之上，一道道身影渐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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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嗣源半蹲在一间半塌的精舍屋顶，嘴里低声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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