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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黎的心头泛起阵阵悸动,似冥冥之中有声音在催促他跪地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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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雾气涌动不停,一个个骇人的画面在其中交错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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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序肆虐横行,儒序党派倾轧,道序新旧背叛,佛序信仰崩塌,墨序理念分裂.这些事情的发生,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缺少了一位主宰来主持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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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失神的浮黎,根本无法阻挡神荼的话音往自己的脑海中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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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刚才提到了神,没错,这样一位拥有无穷伟力的存在,或许只能用‘神’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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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轻轻摇头:“不过在我看来,‘神’这个说法还是太片面了。祂既该是天地,也该是父母,承载万物的同时还能孕育万物。在祂的照看之下,世间便不会再有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我们的精力应该放在探寻序列,以及序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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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梦蝶,终究只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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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黎额角青筋暴起,像是在奋力摆脱缠绕心神的幻觉,从牙缝中挤出生硬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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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都舍弃肉身飞升黄梁,还有人会觉得黄梁世界只是虚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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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脸上笑容依旧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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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古人没有能力想清楚,我们却有机会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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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的话似有拨云见日的法力,弥漫江面的雾气在此刻忽然散开,彷如拉开了帷幕,终于露出了两岸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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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楼阁、流水飞瀑、奇异石一同涌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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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中间,一条蜿蜒的山道直通山顶,沿途屹立着层层叠叠的宫殿銮宇,香火袅袅,钟鸣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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