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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脾性再好,经这么折腾也会生气,但沈桂舟只是抿着嘴撑墙,缓缓起身,抱着盒子走进了厕所。
他清楚的,张佑年这么疯癫的性子,什么都做得出来,阿雅和大藤对他很好,他不敢冒这个险,他不能重蹈覆辙。
身后传来张佑年的一声嗤笑,瞪我那会还以为你这三年有长进了,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懦弱。
你不是沈时疏,你也永远成为不了沈时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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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摸起来质量不错,柔韧轻薄,就是太贴身了。
沈桂舟站在厕所半身镜前,满脸屈辱。
这根本不是件正常的衣服,黑色的上衣裤子,像两块拼凑起来的破布,这掏个洞那掏个洞,该漏的地方封得严严实实,不该漏的地方漏了个遍。
春意转暖的季节,忽冷忽热的风肆意地往破洞口钻,长袖长裤跟摆设一般,起不到半点左右,加上ktv还开着冷气,沈桂舟冷得发抖。
他不可能穿着这件衣服出去。
沈桂舟抻着手,正打算将衣服脱下,突然,身后传来嘭的一声,一只脚踹开厕所门,沈桂舟怔愣着回头,只见张佑年眼眸微眯,在他身上上下游离,满意地翘起嘴角,虎牙锋锐。
沈桂舟就这么僵持着,穿也不是,脱也不是,弓着背撒起放在一旁的衬衫,蹲着捂住身子,耳根发热,一脸羞愧。
但只是徒劳罢了。
张佑年踏着步子,一下一下地踩在沈桂舟悬挂着的心上,蹲在他跟前,慢条斯理地抽出沈桂舟拿来遮挡的衬衫,利落地丢进垃圾桶。
正好合身,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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