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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火光彻底消失在拐角处,疾已才扒开树叶搜寻四面八方,耳听动静,等彻底归于寂静,他才借力跃上墙头,纵跳轻滑间,向凫祥山的方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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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禁军围墙,出了游苑,疾已落身凫祥山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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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首往后看了眼,眉心微蹙,心下起疑,今夜禁军怎么少了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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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出多远,疾已猛地顿了身子,他身后不远处矗立着一团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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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已回眸,那团黑影现出原形,是乌穆塔达,他一如初见时裹着一身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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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视,疾已当即了悟,怪不得今晚出宫如此顺便,该是乌穆塔达替他提前铺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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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疾已拱手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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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赶路吗?”乌穆塔达拿出一个酒囊,一个壶,“倘若不急,陪饮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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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已行上前,接了壶,笑道:“阁下若不嫌弃在下不饮酒而扫了兴,乐意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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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了,你随意。”乌穆塔达灌了一口酒,席地而坐,“你出身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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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疾已点头,倾壶与他碰杯,“早已破戒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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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夜禽呱哇,寂冷阴森,酒下肚,腾起了热气驱散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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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穆塔达仰脸朝天,树冠状似重沓牵覆,却知间疏有拒,透过间隙,隐隐望得几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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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术,你教的?”乌穆塔达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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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教,抽闲指点一二罢了。”疾已转脸看他,“同心蛊还剩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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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乌穆塔达又灌一口酒,说,“剩下两只,宁三一人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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