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堂下,凌琼低眉立于一侧,她上下一打量,问得突兀:“你就是凌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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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琼抬脸,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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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闻不如一见。”司允皇后说此话时的神情变得莫名难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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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蹊跷,皇后久居深宫,打哪儿听说她这么个一不入流的商女?怎么听都觉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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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娘娘抬举。”来者不善,凌琼亮出仅有的一点儿谦虚,笑着奉承,“今日得见娘娘一面,更是民女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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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是四姑娘?”司允皇后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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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妹性子怯弱。”凌琼还是那套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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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允皇后重搁茶盏,厉声质问:“难道我也见不得?还是你目无尊卑,不把皇家放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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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琼直视司允皇后,嘴角笑意抿得更深,心里直骂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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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藏于堂后夹间的凌家人眉头紧锁,佩詹卿叹气,凌静手里的帕子攥得起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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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铛转身,一抬脚,凌岑眼立马疾手快抓住她,他目露不赞同,摇着头唤她:“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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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眸一笑,无畏无惧,她伸手去推凌岑的手,说:“小住而已,不是龙潭虎穴,更不值得你们为了我得罪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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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桎梏消失,凌铛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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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岑吊住凌静手臂,急切道:“三姐姐,你快想想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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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静沉痛闭眼,悔恨道:“我着实没料到司家会搬出皇后,他们是铁了心要带走阿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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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淮一言不发地紧跟着凌铛脚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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