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之身,明日就有可能遭人报复毁及自身,或累及亲近之人死于非命。即使如此,你也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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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改。”凌岑抬起脸,左眼下眼睑一颗痣,不笑时,自有一股邪痞,一旦眉眼含笑,犹添一抹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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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传西疆擅长通灵卜筮,是山林精魅,是神祇巫师。荒漠迷城有一绿洲避世,民众生来会蛊,以上古图腾绘身,世代圣女掌国,祭司扶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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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岑信誓旦旦:“三姐姐,你信我,只要我蛊术有成,世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毒。我还会功夫,没人敢上门欺负你们。谁敢自投罗网,我下蛊咬死他,下毒毒死他,一脚踢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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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不出三句,他又开始没了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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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不拦你。”凌静移开眼,“但有个条件,不作无解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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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凌岑一下就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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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凌静从鼻腔里震出一字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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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岑瞬间挺直背,忙不迭点头:“好好好!只要能继续习蛊,听你的,全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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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捏着上半个身子,卖着笑脸,陪着小心,说:“那,既然三姐姐你都点头了,我是不是不用罚跪了?还有,昨天搜出来的那些蛊器皿罐,是不是也可以还给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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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静睨了他一眼,似有可无的“嗯”出一声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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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凌岑噌地站起身,一对上凌静微蹙的眉眼,立马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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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怂着脖子,偷觑凌静眼色,眼珠子咕噜一转悠,忽而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凌静大腿黏黏糊糊的拧着身子,腻腻歪歪说了一句“三姐姐最好了”,趁她眼刀子甩来之前,他赶紧撒开手,一阵风似的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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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岑冲出祠堂满院子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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