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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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法号疾已，是出家人，不曾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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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哪儿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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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观庙。”他目光虚落在自己竖着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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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观庙在哪儿？”凌琼忍着笑。这小和尚不会撒谎，答非所问式的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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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一山。”他脑袋往下压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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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一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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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赋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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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这么一大圈，不就是本地人嘛，怎么听你口音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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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施主有药吗？”他话题转得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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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什么药，我没病吃什么药啊，你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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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施主关心，小僧没病。施主慈悲为怀，自是佛祖保佑一生平安。小僧只求一株乌衣草救急，施主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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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病你没病，那是谁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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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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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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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疾复发。施主有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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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你一句我一句的瞎扯半天，凌琼总算给了他一句明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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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可愿施舍于小僧？小僧必结草衔环以命相报。”他欣喜万分，一双眼睛亮得不行，好像黑夜携了满天星藏他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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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琼敛笑，目带薄凉的审视他，语气淡淡道：“你命值几钱？或者换个说法，如今一丁药渣滓，都比一条人命值钱。我是生意人，不是救苦救难的大善人，向来无利不起早，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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