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东方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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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念头再度从意识的海洋冒出时，宋识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浑身没有力气，连提起手这样的动作，都显得无比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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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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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向下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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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气层正在缓慢地淹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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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宋识想到：“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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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线不知多久的记忆突然续接了回来，迟钝的脑海运转了好一会，才想起先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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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隙天”抢先一步击中了对方，然而这没能减缓蕾娜塔那一击的力量，她早已预见了这一点，早已做好了身陨的准备，舍弃了防护，将一切用以维持这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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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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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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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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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还有几分钟好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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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识费力侧过头，发现蕾娜塔一样在坠落，她也勉强地偏过头来，两人视线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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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十几分钟？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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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大半个胸膛已经消失不见，可这样的模样却没有几分可怖。好像一头快要死去的鲸鱼时，孤寂的奇异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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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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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好几秒后，宋识才出声：“我说话都费劲了你怎么感觉比我状态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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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蕾娜塔轻轻笑了一下：“可能是，嗯，按你们的说法，回光返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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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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