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朝圣 火烈鸟与净火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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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聚集了数千人，且这个数字还在缓慢而坚定地增加，可整个广场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空气里只剩下火焰静静燃烧的细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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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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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着太阳纹路的长袍慢慢拖过地面，广场的高台上，走来了一位老人。他的头发已经完全斑白，脸上满是纵横的沟壑，他是如此的苍老，倘若把他的照片拿给人看，没有一个人能理直气壮说出“您还不算老”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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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何一个来到这里，亲眼目睹老者的人，却又都能理直气壮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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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的、长起了褐色斑点的眼皮下，是一对仿佛火焰的眼睛。它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生命力，犹如拼尽一切的薪柴，唯有死亡方能停下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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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达斯大教堂，现任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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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帝国国教册封的“活圣人”，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给予认可，万万凡俗心中的象征，移动的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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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普顿·奥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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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持着分叉的黄铜杖，他的视线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位信徒的脸，没有因任何人多停顿一秒，也没有因任何人少停顿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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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真面目示人的蕾娜塔和开启场域、拒绝了大教堂热力的宋识，同样没能让他的视线稍稍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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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视线第一次停下，是在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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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形的铜质容器，能够容纳一人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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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铜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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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的、苍老的妇人躺在里面，紧紧闭着眼，嘴唇早已泛起了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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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普顿·奥尼尔缓缓握住黄铜杖，敲击了一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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