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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个多月,随着邺城也开始入冬,张行放弃了吃炸面团的好日子,只与刚刚抵达邺城的谢鸣鹤一起在尉迟融的护送下又过河去了河南。
随即,他例行拜访了东郡、济阴的头领家眷们,又往历山祭祀了死者,然后终于在十月中旬,抵达了涡水畔,来到了昔日战场上建立的医学院与医院,见到了千金教主。
实际上,如果非要计较的话,这才是张行此番不惜千里奔波二度南下的真正缘由——千金教主孙思远不愿意去北地黜龙,张行在进入观海镇前两日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孙教主为何不愿意北上一行呢?”涡河畔医学院中,建在一处高台上的屋舍门前,张行等到了授课回来的孙思远,却连起身都不愿意起身,直接开问。
孙思远笑了一笑,放下手中一个盛满了药材的筐子,从容落座,稍作解释:“张首席何必逼我?咱们不是有言在先吗,我们不参与各方势力之间的争斗,只是救人,谁都一样救。”
“那说的是人,这吞风君不是人!”张行强调道。
“便不是人,也是跟人有关的……张首席,老夫到底是做过真火教教主的人,如何敢去北地在荡魔卫大司命的眼皮子底下来黜人家黑帝爷座下真龙呢?”孙思远继续苦笑。“怕是去了就回不来吧?”
“若是这般说,”张行微微蹙眉。“我路过幽州的时候亲眼看见窦龙头让人在幽州桥畔立您的千金碑,也未见去武安大黑帝观的荡魔卫队伍砸了您的碑呀?两家真的这般势如水火?”
孙思远一愣,也不好再装傻:“张首席说的极是,老夫能在这把年纪再寻一条证道之路,是受了黜龙帮不少恩惠的……老夫也知道,这件事不是去对付黑帝爷和荡魔卫,而是帮助黑帝爷疏通内里,但越是如此,老夫越是难做,因为老夫我到底是真火教出身,是赤帝娘娘恩义所及,之前离开南边,就已经怒了娘娘,断然不敢再去惹她生气。”
话到这里,似乎已经说死了,赤帝娘娘的脾气,人尽皆知。
“就为这个?”张行想了一想,反而失笑。“为了至尊脸面?”
“荡魔卫助你黜龙,不惜合并基业,不也是为了至尊脸面?”孙思远无语一时。
张行再度笑了笑,忽然换了话题:“说起南方,孙院长晓得最近南方形势吗?”
“愿闻其详。”孙思远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这话里必然还有扣子,但终究不能遮掩住自己的牵挂。
张行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看向了一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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