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风雨行（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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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余公公明显有些不安和惶恐的同时，却居然没有过度的惊异……可能是连夜赶路的缘故，也可能是现在有些惊恐过了头，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聪明如他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一点事情的真相，只是还没拐过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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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大概是有些可怜他，也可能是无可奈何，章贵儿在内的一些认识余公公的内侍们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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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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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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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公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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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也行，反正我们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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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都，西苑就是咱们的，咱们把西苑修好，进退自如啊。”得到回应的余烩似乎如释重负，努力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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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公公，进退自如什么意思？”章贵儿蹙眉道，他是真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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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我们可以在西苑关起门来守着，借着牛督公的本事做庇护，借着东都仓储的粗粮，等着天下易主。”余烩连忙解释。“你们想想，我们一群没有根的人，总要依附个皇帝跟宫城？又不像宫人，还能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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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更不去了。”听到这里，章贵儿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我这辈子都不伺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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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不要人遮护，我们自己就能护自己。”一名披着蓑衣的内侍扶着刀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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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们不去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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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留在这儿！”后面的话与之前零星的回复很像，但却是几乎所有人一起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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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烩余公公立在那里，目瞪口呆，这位北衙督公既恐惧又不解，偏偏又隐隐想到了什么，继而隐隐有些好奇与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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