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风雨行（3）

是要逃散，提前走反而引人注意，落得之前被在淮水边追上处死的下场，就是要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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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哄而散。”牛督公重复了一遍，还是在搓麻绳。“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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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元礼正正色道。“其实这些人都不敢保证事情能成，因为吐万长论的事情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好多人都想跟着吐万长论走，去投奔白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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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万长论。”牛督公喃喃自语，慢慢嘀咕了好几个名字，手上终于停顿了下来。“吐万长论……王怀通……张伯凤……孙思远……白横秋……张行……司马正……雄伯南……李定……曹林……张世昭……王焯……真是物是人非，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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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元礼正心中微动，面上却不变，只是当场附和。“这几年高手辈出，太吓人了……不过，督公已经知道这事脉络了吗？吐万将军真会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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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难测人心，谁知道呢？”牛督公摇摇头，重新搓起了麻绳。“你去忙吧！我早晚都在这里，想找我随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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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礼正犹豫了一下，忍不住追问：“现在不做理会吗？放长线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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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理会？”牛督公头也不抬。“把全城七八成的文武官员都抓起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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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礼正点点头，匆匆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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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上午，忽然有禁军军官自历阳而来，声称吐万长论公然下令部众收拾行装，准备西进淮南，借道南阳，往归关中，却未见相关公文，故冒死来报。值守将领赵行密不敢怠慢，匆匆入报禁军总参军司马进达，司马进达复又转呈柱国、睿国公领左翊卫大将军司马化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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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化达也不敢怠慢，只能一边司马进达匆匆将事情转到南衙，一边匆匆洗了脸，来见当朝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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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半日，圣人终于传旨，着江都重臣汇集，商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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