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风雨行（3）

江都局势？”皇帝紧随出言。“江都什么局势？虞常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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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陛下。”虞常基即刻出列。“军心有些波动，有流言，说是三月十五，全军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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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愣了一下，复又去看司马化达：“睿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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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圣人，是有这回事。”司马化达脸色发红。“但这种流言隔三差五就有……臣不敢隐瞒，之所以这一次有些严重，正是因为吐万长论那里有些其他流言，凑在一起了，所以显得比之前厉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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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微微皱眉，越过了司马化达，看向了另外一个信任的将军：“司马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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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司马德克赶紧出列拱手。“陛下，确实如此，流言一直都有，但这次这么厉害，正是前几日太原王怀通去见了吐万老将军引起来的……所以，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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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知道。”皇帝再度冷笑，复又去看来战儿。“来总管，你听到没有？你不去将吐万长论带来，这儿反而会生乱……吐万长论就是这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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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没有推辞，只是忧心陛下安危。”来战儿诚恳来言。“臣不在，江都一旦生乱，陛下有了闪失，臣万死莫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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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牛督公在这里呢。”皇帝以手指向了身后之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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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要应许臣一件事情。”来战儿抬起下巴，目光越过殿上几乎所有人，直接与皇帝对视。“臣回来之前，天大的乱子，万般的计较，包括臣那里出了什么岔子，都不能让牛督公离开江都城……否则，臣宁可抗旨不遵，也不去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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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所有人，神色不一，齐齐去看如山一般的来战儿，皇帝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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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过了好一阵子，皇帝方才点头：“那就速去速回！带江都兵去！不要去六合山，从北面绕过去，堵住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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