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山海行（37）

“若是这般说……也的确这般想过，但还是心虚，所以那老君观又撤了。”王怀绩终于不再计较什么宇宙人生了。“撤了以后反而又不甘心，总想弄清楚，再加上那边的大道与此间的大道确实同路，于是这一次分纸条后，白帝爷便与那边一位道士做了个商量，那边则用个罗盘将阁下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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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回去，必要与那个卖罗盘的道士算账。”张行反而笑了。“但此间此时，还是那句话，我张三是自家一脚一步走出来的路，谁也不能指着来去剥夺了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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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如此，否则我何至于此呢？”王怀绩也诚恳了起来。“就是因为你不需要这些讯息了，就是因为你不想逃了也不怕了，就是因为你有自己的局势和根基了，而且要观想自己的东西了，我才来的……反过来说，真要视这些讯息为什么指示，然后拿着罗盘乱窜，我才不理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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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倒是滑头。”张行不由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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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爷落事无形，黑帝爷质朴坦荡。”王怀绩幽幽以对。“其实倒像是反过来……可还有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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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心心念念的两件事，来历晓得了，黑帝爷和白帝爷的安排也大约猜对了，剩下的，竟不知一时不知从何问起了……难道要问天地起源？白帝爷有没有几个伏龙印，或者镜子、罗盘一样的东西存在哪里，好给我用一用？”张行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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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个正是白帝爷一直想知道的，答不了；后一个，倒是有些说法，但答案反而简单……没有。”王怀绩依旧很实诚。“实际上，白帝爷做伏龙印这些东西，就是因为他知道做这种长久的东西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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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恍然，继而连连颔首：“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我早就注意到了，天地元气似乎只是依着人……或者说依着有脑子的东西，却不见依着死物……连大宗师都只能做临时的物件，还未见效用如何，便是白帝爷亲手做的伏龙印，用着抵挡大宗师，居然几次也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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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意，正是此意。”王怀绩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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