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踉跄行（4）

我背你到旁边去，这里烟气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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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都蒙点头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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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刚一上手扶持，都蒙便剧烈色变，然后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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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会意，只能无奈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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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烂命一条，落龙滩上不死，老君破庙前不死，拖到这里已经算是借你的运道偷天改命了。”都蒙缓了好就才重新开口，喘气更急促，却反而语意平静。“可兄弟……事到如今，俺虽是活该，却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托付给你……你愿意帮就帮，不愿意俺也不怨你，可还是指望你帮一帮……你须晓得，俺是红山人，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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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最重落叶归根。”张行脱口而对。“你在老君观那里救我一命，我拼了命也要把你尸首带回去，埋在你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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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蒙简直如蒙大赦，呼吸也陡然变得激烈起来，继而扯动肺部，好像破了口的风箱一般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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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赶紧招呼远处观望的村里老人，问了几句，也没有法子，只能带着一碗温水过来，陪着对方在泥地里继续低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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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侧之人的呼吸越来越艰难，忽然间，便没有续下去，但张行也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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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好一阵子，他方才低着头将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小心放倒铺平，却又输了一些所谓寒冰真气过去，好让尸体迅速变凉，方便冷藏起来……又犹豫了一阵子，才不情不愿的将那个罗盘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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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良心话，经此一事，张行多少是切身学习到什么外物不可恃了——心有所欲，便有所指，不敢说是寓言故事中引诱人心的玩意，但把它当金手指肆无忌惮的用下去，怕是迟早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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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怎么说来者？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过度追求浅层欲望，怕是反而会召来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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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的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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