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安车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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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士扬怔了半日，方才来问：“安陆的周效尚……他投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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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对我们称臣，侄子也在我们那里做到一个行台，更重要的是，他在安陆为三方挟持，不能动弹，巴不得借我们的力量伸展一番，所以我就让他取夏口以作联结了。”白有思从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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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士扬干笑了一声，愈发苦涩：“这南方真真是……大梁也是……便是我们真火教，上面夏口，下面京口，旬日之间，宛若被人挖心抵背……而且这周效尚，我们教中多次拉拢，都是表面功夫，不肯亲自动一动，反倒是黜龙帮一使唤就动弹了，真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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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白有思背靠着真火火盆正色来道。“周效尚是将门出身，到底是见过正经朝堂，自然晓得真火教不是成事的样子……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可能跟你们走，倒是我们跟大英还有东都，谁来得快他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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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火教不能成事吗？”林士扬似乎有些愤愤，但还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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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征算起，天下群雄并起，也有许多年了……这六七八年真火教都不能使内里平顺，也不能化教为国，怎么可能还有指望？”白有思继续言道。“林将军，不知道你信也不信，我跟我家三郎闲时是畅想过自此地起家的……如何入教，如何联络教中年轻人，如何收拢本地，如何开辟远方，如何建立制度……可惜，时也命也，三郎走到沽水忍耐不住性情，去了东境，而如今我也走到这里，却只是见到一个火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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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白有思不顾身后年轻人面色铁青，将一片衣袖割下，投入了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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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盆上原本只是摇曳的火苗登时暴起，直插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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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有思怔了一下，不由摇头来笑：“还是将真火教说的不堪了一些，至尊都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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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士扬立在身后，望着这火柱沉默良久，等到这异象渐消，方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来：“其实白总管所言，我素来知之，此番所求，我也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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