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伟转身回房的背影,略显萧条,落寞与颓废之意,本就不太挺拔的背脊,在此刻弯成了一个轻微的弧度,一步一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留下姜远一人留在堂屋里,目送姜伟回房,眼底是浓浓的不解与疑惑。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父亲的神情里看到弱势的那一面。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的身姿是挺拔的,面容是狰狞的,手段是凌厉的。
尤其是从农场回来的那一段时间,满身书卷气的父亲好像在一夕之间散去了他引以为傲的文学傲骨,变成了市井中一名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商人。
更是冒着天下之大不违,挖开了姜家祖坟,从里面挪用了一部分钱财,用作本钱。
这才发家致富,他和父亲两人吃喝不愁的同时,还收拢了一些在旁人眼中不正混没有能耐,只会坐吃等死的人,跟着他们在黑市里“耀武扬威。”
虽发不了大财,但解决温饱,存点小钱,还是可以的。
也就是近几年,父亲才逐渐起了养老的心思,把大部分的生意都交到了他的手中。
可惜他不是一个善于经营的人,只能按部就班的进行一系列的工作。
姜远一人坐在堂屋里,就姜伟刚刚说的那些话思考良久。
大伯在他的印象里,是一位哪怕身处泥潭,也是永远都是挺胸抬头,仿佛世间没有什么是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低下头颅似的。
可他曾经看到过。
当初大伯将刚刚满月的堂弟送出去的时候,年仅五六岁的他,就在大伯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屏风后面逗蛐蛐。
他亲眼所见大伯眼中含泪,脊背微弯,言辞恳切的拜托大伯对面的人,将堂弟养大。
不需金娇玉贵,只需一口残羹冷饭,能将孩子养大便好。
在对面的人接过堂弟之前,他宛如牛犊一样,横冲直撞的冲了出去。
大声嚷着不许送弟弟走。
那时大伯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腹,将他扛在了肩头,对抱着堂弟的人挥了挥手。
那挺拔坚硬的身躯,深深的弯了下去,语气哽咽的说了声拜托了。
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大人抱着啼哭不止的堂弟,大步离开了江家老宅。
直到一大一小看不到身影了,大伯才将他从肩头上放了下来。
抱着他小小的身躯痛苦不已,他记得那天大伯和他说了很多很多话。
但他此时年过半百,很多话已经记不起,唯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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