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公家饭,有吃有喝有住,还没要命的危险,爽的不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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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秩序管理者是这一片儿的黑帮,交了保护费的分一小片地方住,没交的挨了揍赶走当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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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离开之后保护费没人交了,这一小片巴掌大的连转身都费劲的小房间就被分给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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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郁潜成了新的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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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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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冷,真的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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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长了很多冻疮,又疼又痒又冷,久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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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发烧,但又一直都死不掉,冻疮破了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一块正在腐烂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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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寒贫寒,贫和寒总是连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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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才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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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御寒的衣服,没有食物,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她就算蹲在便利店门口想蹭一下别人开门时漏出来的暖气都会被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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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潜当时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在垃圾桶翻到几件不要的破布,围在身上,把露在外面的胳膊腿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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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运气好还能捡到点馊了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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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度过了第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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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区要饭都不行,因为所有人都很穷,没人有多余的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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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贫民区到街上,离内环城十万八千里的小破街,都会有所谓的“体面人”驱赶流浪汉和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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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人一旦生在那里就不是人了,这辈子算是撂那儿了,连狗都不如,狗还有机会偷跑到内环城区去馆子里捡吃的。”郁潜说到这里感慨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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