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事,要想来事,车春旺就得真金白银拍在桌,次结次享,决不赊欠,既然是买卖,就得讲规矩。这种残花败柳,除了车春旺,就是六七十岁的鳏夫,才会象苍蝇叮咬乔桂花,要是车春旺走出沙平坝,吃半口王红,那乔桂花就是腥死烂臭的蛆,可是沙平坝离钟吾县城只有三十五里,曲里拐弯,没人指引,他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外面的女人更消魂,乔桂花有着严重的妇科,白带象豆腐渣。车春旺就流出脓一样的东西,骚痒难抓,他用开水化透大粒盐,象洗肉一样揉搓那里,几天之后,又会兴起。
他只要一去乔氏那儿,乔氏就会伸出手,通常是先给钱,夜里她才会投怀送抱,里头稀薄成屎,比屎腥,没屎臭,恶心过自己,但又摆脱不了那种享受,娶妻妇这辈子成了奢侈,但又不能不享受女人,没法子不是?男人不那样,不如一只小公鸡,妈妈的,凭啥他就是个穷鬼,说不下媳妇?
车西洋行三,春旺一声“三爷”正儿八经叫,借钱成了春旺的一种常事,如果借一次不还,车西洋就不借第二次,早晚春旺干活抵了帐,才肯借,借的时候还得数落他,“春旺呀,那就是只四周漏风的破鞋,你不怕染病?就不会攒钱找一个?随你有多少钱,填不满,无底洞一个!烂鱼臭虾,你不恶心?”
饱汉子哪知饿汉子急,等得了吗?跟你比?越有越算,馊抠成啥了?心比线细,还不起你咋的?车春旺这话只在心里说,借到钱就一溜烟跑到乔桂花那儿,钱往桌上一拍,屁股往板凳上一坐,神气活现起来,就象个爷,腰直起来,说话嗓门大了,算是预定承包下了,通常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弯曲压扁的烟,一边拧捻,一边让乔氏给她点烟,就象自家女人伺候自家爷们,理所应当,乔氏会划着火柴,替他点烟,猛吸几口,吐出烟圈,象出窍的灵魂,柔柔软软飘在空中,车春旺闭一会儿眼,当了会儿爷们。
这叫人吗?纯粹牲口的思维,象公狗爱母狗,想想恶心,只要那劲儿一过,又会雄纠纠、气昂昂,他有时悲微地想哭,人他妈有时还不如一只狗,那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非常直接,血腥占有,想深了,车春旺会在夜里,象公牛一样,在破屋里哭嚎,太阳出来想唱歌,又兴奋象个斗牛士,上窜下跳,摩拳擦掌,那时,他会暂时忘却不幸。
猫二眼疯长起来,在那些肮脏带着腥臭淌过血水的地方,长出高度和威势,这东西恐有毒,且毒性不一般,大夏天里,随便拔上一两束,往千万蛆翻拱的茅厕缸一丢,第二天那些恶心人的蛆,全部死翘翘,连同那些任意翻飞的绿头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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