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念佛(只要能吃饱,就要读书!就要写作!),经常囊中羞涩,但这不影响我在某个犄角旮旯里,愚痴如愣,总想着厚积可以薄发,突然有一天象原子核,发生惊人裂变,时刻准备着一鸣惊人,22年苦撑待变,然而因固守,贫穷得很稳定,一日三餐,味同嚼蜡。几十年生活一个调调:咸菜窝窝头,如果不是为了续命,连这个我也不需要!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也。李宜忠和李建玉一直斜眼看我,但他们眼光又是不同的。
李宜忠除了眼斜,还会撇嘴,“你妈妈的,什么玩意儿,还想钓我女儿,门门都没有,就是嫁不出去,沤粪,也不能让你糟蹋了!”
李建玉除过眼斜,就是全身痉挛,“你小子就这样了,最好一辈子打光棍,书山何止千万米厚,古往今来,多少人穷其一生,都没能有所建树,其中不乏头悬梁、锥刺骨之徒,比起他们你差远了,离经叛道的东西!”
我那时总是耸耸肩,象是抖落掉落在肩上的片片黄叶,一屑不顾:你们俩声名狼藉的东西,算啥球球?我能笑出声来:燕雀安知鸿鹄之哉?我们在暗中较劲,一个眼神,一口弹落唾液,就知彼此心态何如。
风一吹,把那散落,撩人心魂断人肠的乌黑的头发散落两边,不是月朦胧,不是鸟朦胧,而是人朦胧,正是这一瞬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看得我震颤了:美,醉人地美,记忆象石头掉地上,它颠覆了我的认知。
第7章:
夜半,终于消停了,在惊惧中,终于吃完饭,收拾停当,一躺到床上,李红霞就进入梦乡。梦是轻盈的,象翅膀,呼扇呼扇,自由飞翔。梦又是跳跃的,跨过高山,跨过河流,没有羁绊。三四点钟,天漏雨淅沥,大珠小珠在跳跃,切切嘈嘈,绵棉不休,滴答有声,是哭是诉?分辨不清,有尿忽醒,穿着花裤衩,光着脊背,任由冰凉的雨水,滴在挺拨硕大的奶子上,李红霞跳着脚,任凭大脚丫踩着撩人肮脏的水花,溅起来,刺拨过去,落在雨里,随着苍茫,流向远方,蜻蜓点水的欢快,“哎哟,我的个乖乖隆的咚!”淫雨如线,在屋檐下喷溅出沟槽,听见水响,看不见水去,油灯在风里摇曳,忽左忽右,难以捕捉方向,她用水冲冲脚丫,插进掉色断带的破旧凉鞋里,用干毛巾擦身子。
“姐,你干什么?”李红云也醒了,大约也有尿,揉揉眼,晃晃脑袋,“呀,下雨了,今天好好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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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你作死,乱弄个啥?”李红霞脸红了,打掉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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