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跌落的炊烟,柔软无骨,李红旗做贼一样,左盼右盼,他不希望撞见任何人,但事与愿违,正心不在焉走着,那不是走,分明是退,差点儿和人撞个满怀。
“李红旗,你是张果老骑的毛驴,喜欢倒着走?你脑袋后,长着眼睛了吗?”话说得有点儿损,哟,这个李宜忠家的兔崽子,长得如此展杨。
“三爹好!”象日本人那样扬下手,李建玉被他弄得不好意思。
“上李子北家?找他玩?”
“昂!”李红旗应一下。
李建玉的目前光盯着他:真他妈有意思,猫的儿子和老鼠的儿子,居然玩到了一处,小子哎,别跟孙子孝敬老爹似的,你们尿不到一个壶里!早早晚晚你们得掰扯。
我正从野外往家里赶,李建木拿着空酒瓶子,兴高采烈往外走,正哼着他的书《打蛮船》,哭腔腔,死人吹的喇叭调,和我擦肩而过,象做贼一样,想瘦如闪电,想象一张照片,刺溜滑过去,“你上哪儿?站住!”
“没……没上哪儿,就外头走走!”李建木一只手??他稀疏脑袋,一边夹紧瓶子,生怕它掉下来。
“把夹的东西放下,不喝那猫尿能死人?又去赊帐?”我用那双鹰眼,盯他从皮肉间盯出血来。
“这回子不赊了,连同上回子,上上回子以及从前全还上,我也是言而有信的人嘛,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是不是?”
“就你?你已经没皮没脸活了几十年了,你想学郑板桥难得糊涂?”
“我跟姓郑的不一样,他哪个生产队的?”
“我就问你哪来钱?又从我妈那里偷的?”
“没有,没有!我能老那么干嘛?”
“哥,他拿你的钱,要去卖酒,还和我妈吵了一架,还要拿小板凳打我妈!”李子安跑出来,这个只有七岁,又黑又瘦的弟弟跑出来。
“李建木,你混蛋!是不是上次铁叉没有叉你腿上,你不服?我没有钱呀?”我一头雾水。
“看见没有?你哥都说自己没有钱,你跟着瞎起什么哄?皮痒痒是不是?”
“哥,有人给你寄来信,钱是夹在信里的!”
李建木就象被人当众扒光衣服,一时羞愧难当。
“拿出来,什么事都没有,要不然,你掂量着办!”我一把抱住弟弟,“安安不错,来,亲一个,奖励一下!”
看着儿子霸气倔强的背影,喜忧参半,喜的是:老三今后再也不敢打骂兰香了,说实话,他活得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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