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的事,今后就交给女人吧,人口多真好,他有一妻二女,伺候那几亩地,足以够矣,老子要去城里折腾了,老子要重新洗牌了,不和你们玩了,二十多年一个套路,没劲!这回换个活法,亮瞎这帮泥腿子的眼,从哪儿开始呢?他端起酒,吐了一口气,又喝一口,味怎么寡了?开始琢磨起来。
假了?这他妈喝在嘴里,不象酒,倒象刷锅水。辛辛苦苦几十年,这他妈一夜就要回到解放前,无论若何是抗不住,死撑活挨扛半年,1982年底,别的生产队都分了,这他妈还是----吗?有人爱瞎搞,自从前几年资本主义尾巴不让割了,李宜忠就害怕了:这还是吗?如果再分出一家一户,他这生产队长还不就成了摆设?鸟官,不干也罢!干了二十多年,就穷了二十多年,赤胆忠心,换来啥球球?社会将来是啥样子?一个不读书,不看报的人,全靠猜,知道的也是皮毛。
李宜忠平时也就是喝后槽坊酿的最劣质的老白干散装酒,它便宜,还可以随便打,更可以赊,他常常假公济私,帐都可以直接挂生产队头上,很多时候公私不分。圆瓶封瓶口的是做功规整的小圆木塞,上面包一层可以完全点燃并可以化为恢烬的类似于塑料纸、但比之稍硬暗紫色的包装,他不顾上面弥漫的尘土,往嘴角一含,狗屎黄牙一咬,连同木塞就拔开,咕咚咕咚的倒酒声,呼扇起心底死灰复燃欲望的火苗。
那虚张声势的火苗,像狗伸出的舌头在舔屎,津津有味。这会儿菜被他嚼得象猪肉皮,既吃不动,又舍不得吐,“他妈的,老子就爱这一口,他们干着急,能咋地?敢背后到贾云龙那儿,告老子的刁状,贾云龙是老子喂出来的,能听你们瞎嚷嚷?我敢吹:一盘散沙的贾家沟,除了我,谁能把他们凝聚在一起?石云生没有实现的事,我成了,哼!等着吧,老子总有一天……”他一拳头捶在桌子上,只要生产队这面大旗不倒,任何时候,他都是爷!这蛀虫他当定了,这是驴的思想,他有十八双小鞋,等着给不同人穿,哼!老牛不喝水,硬按;猴子不上钩,老子就多敲两遍锣!石云生那老小子都死了这么多年,阴魂不散,还有人抱石的粗腿:冥顽不灵的狗东西:你刘长根算个屁!就算有人称二土匪,能咋地?老子是阎王,看见我,还不是一样?了?你贾福生也是自诩聪明,是,看人论事,你比别人快半步,贾云龙平时拿你当根葱,有人甚至开玩笑说你是贾云龙谋士,还有人说你是千年老狐狸,别人奉承,你也自吹,可贾为啥不给你封个一官半职?你不够格!你就是边角料!李建玉---大队会计,一瘸一拐,路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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