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个忍气吞声,妈妈的,这世道咋就变成这样?换个地方活人?早些年,他一直梦想着在城里买房,全家搬走,可惜了,拧巴来,拧巴去,把这种可能,拧巴完了,他恨哪!是李宜忠催生了这个希望,也是李宜忠泯灭了这个希望,那条曾经牵动万人的大船,载他们全家去了何方?大姐因为这个,被毫无价值“牺牲”掉了,走差了,走远了,严重偏离了既定目标。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命运兜兜转转起来,咋就渐行渐远了?一个挣不下大钱之家,靠耐守,居然和他平起平坐,凭啥?不行!必须得出人头地,等有了儿子,看我怎样鲲鹏再展翅!再赖我也不能和李子北在同一水平钱下共生同长,我要超越!我挣大钱时,李子北一天都挣不到一块钱,哼哼,凭啥与我平起平坐?光从鞋壳里,我一次就掏出六千块,这够不够李子北奋斗多年?那些曾经辉煌的履历,就像一枚枚叮当响的军功章,快如跑马的思绪,在追忆着曾经,他感到热血在沸腾,心花在怒放!我虽然遭受这么多波折,经历过那么多家庭,我摔得起,扛得住伤痛,换作是李子北,行吗?我学孙悟空嘞,一直在翻筋斗云,一个跟头可是十万八千里,虽在如来手心,怎么说也是有过辉煌战史的人!李子北,你不行!你只会君子固穷,还要骂人,说别人都是小人穷斯滥矣!
他是叱咤风云的男人,善在大风大浪里行走,走过这么多穷山恶水,无论经验和能力,都可以让他再度辉煌,他胸怀天下:天地间,舍我取谁?他一度得了狂想症,仿佛他是那个大人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否极一定会泰来,傍晚时分,他站在他货场边上,用他雄浑的嗓子,高歌一曲:
我站在城楼观山景,
忽听得城外乱纷纷……
李红旗正在宣泄着昂扬的情绪,很少注意嵇氏秀铃看他的眼神,一直以来,李红旗总是在左躲右闪,心情不爽,现在看来一切都过去了,她心境稍稍安静下来,她突然发现有一双鹰眼在偷窥她,不是别人,正是李宏发,这是他能如钉子可钉的女人,但这间有界河嘞,说老未老,干瘦如柴,荷尔蒙所剩无几,偶尔要张狂一下,她赶紧躲开这饥渴的目光,好可怜的男人哟,他的女人和孩子,被他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给人下车,成了李宏发最现实的工作,厂里去不了,虽曾经是军人,被他自己玷污了,无论怎样洗呀,那都是个脏东西,刀郎这句话平实而深刻,这种下踹活既累人还挣不到大钱,勉勉强强混个肚子圆,在家带孩子那三年,我尝过那种令人趔趄的滋味,现在想来,仍旧心发怵,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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