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不同的地方,演绎着悲喜剧,我们曾经看过想过,而任由它像一帧帧画片飘过,就在眼前,体味着不一样人情冷暖,李宜忠在人们诅咒里,被抬回贾家沟,每天东游西荡,谁也不认识,牛芳芳则像廉家的保姆,一刻不停跟着他,有时像哄小孩似的。
郭成林撅着屁股在刷盆,陈家岩就如鬼晃过去,夕阳堪比女人头发,散而不乱,加之金黄绚烂,增添了妩媚。
“你个逛鬼,她心里有你!豪横些,别像个瘪三,要像个土匪,再晃几年,你就啃不动这株翘尕尕老草了,挺起你的腰杆,别虚塌着,让人看不起来!”
“喽呴~!喽呴~!”憨二这个冒失鬼,从墙角抹过来,右手蜷缩成喇叭,像电影里对暗号的特务,趴在墙角,孔武有力,像布谷鸟一样嘹亮。
“哟!憨二,这是跟你大嫂对暗号呢!今晚去她家?床早铺好了!”郭成林操憨二。
“嘿,嘿嘿,不管哟!小妹会打!”憨二伸出短短厚实的巴掌,做个空扇的动作。
“李芹芹没在家,上县城去了!”郭成林眨眨眼,明显是在忽悠他。
“嘿,嘿嘿……穷操什么的!周蔓枝那个嘞!”他拍拍郭成林的肩,往前蹦两步,“喽呴~!喽呴~!”走了,摇着头晃着脑,表情神秘,“懂啊?”
郭成林哭笑不得。
陈家岩见刘腊梅家门虚掩着,女人一边梳头一边哼歌,心情不错的样子,背对着大门口,这边看看,那边瞅瞅,还不错,欲老未老。
“嘿,嘿嘿……还臭美上了,狗日的,拾掇起来,还挺好看!你这是准备着上花轿呀?打扮这么花枝招展,给谁看?”
“你个老和尚干什么来啦?”
“和尚要开洋荤,这不趁着没事,寻花问柳来啦?怎么着?还执拗着?还要等着我三媒六聘?今晚搬我那儿去,凑合凑合得啦!”
“你做梦!你的头脑是豆腐渣拌屁做的?”刘腊梅窘得要命,只对镜子,用梳子梳自己头。
“我来个霸王硬上弓,会怎么样?”他一下子半蹲着抱住她的腰。
“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我是土匪!我是炮铳的!我是填枪眼的!”一只手盖在胸山上,就在那里玩味,奇怪,刘腊梅居然不动,索性闭上眼,男人受到鼓舞,就如野兽,把她抱起来,翻转过脸,那香就直沁心脾……夜垂下羞色大幕,好事即将成双,刘腊梅角蛇,一口快牙,就死死咬住他的胳膊,他使尽浑身力气,扛着就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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