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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彻骨的冰冷。
排山倒海般的悲痛席卷了岳疏桐的心。她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
那个永远带着笑意,永远沉着,永远温和,如真正的兄长一般的师兄真的走了。
他不屑心计权术,所以,他用他的命,助他们的复仇大计。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他生前明明一尘不染,如今却被司徒熠害的,落在了泥淖之中。
他是正人君子,却不曾受过上苍的半分眷顾。可他没有抱怨过任何事,坦然地接受了命运给他的所有的不公。
为什么?岳疏桐问着。可没有谁能回答。
岳疏桐跪在竹猗的床边,紧紧握着竹猗的手。
从前朝夕相处之时,岳疏桐从来未想过,离别会突然而至,让她方寸大乱,猝不及防。
她这一生都无法释怀。
还不到一年,岳疏桐和段泓就已经办了三场丧事。
可是,如今的情势,他们无法让竹猗入土为安。
最终,只能将竹猗暂且安放在谷宅的冰窖之中。
害怕岳疏桐会倒下,心无便一直陪着岳疏桐,为竹猗守灵。
谷夫人亲自为竹猗换上了衣裳,还将一副黑玉和白玉所制的棋放入了竹猗的棺椁之中。
谷虚怀亦是万分悲痛。
“这样好的孩子,本该前途无量的,本该前途无量的,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谷虚怀一直自责地喃喃自语。
谷铭代替父母,给竹猗上香。
看着谷铭颓丧的背影,岳疏桐忽然意识到,为何竹猗会在绝笔书中说,谷将军可为她所用。
竹猗他确实是为了救谷虚怀和谷夫人而死的。哪怕是为了报恩,谷铭也会死心塌地为段泓做事。
“师兄,你这是何苦,我自然会有办法说动谷将军的。是我谋划不当,若是我能早点说动谷将军,师兄你也……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岳疏桐暗想着,悲从中来,再次落下了泪。
段泓将给纪成勋等人递了消息。毕竟,他们也算是竹猗的亲人。
夏侯雍伏在竹猗的棺木上,哭得不能自已。康公明和杨念古担心他的身子受不住,多次相劝,却怎么也劝不住。
“墨弈师兄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也没有了,没有了……”
“殿下,”在一旁泪流不止的纪成勋突然跪在段泓面前,“殿下,此次兵器案后,朝中空出了一些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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