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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在王振江残存的意识中盘旋。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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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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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响,像是打破了某种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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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江突然感到自己坠入了一个温暖的所在。这里没有黑暗,没有虚无,只有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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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到了青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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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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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孩子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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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准确地说,是在他的小儿子,一个他从来都不敢想象,更已经不敢面对的人的意识深处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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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珞,别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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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江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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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语气,在他成为黑武神后就已经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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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用这样的口吻说话,是什么时候?是教阿珞练拳那次?还是给他讲睡前故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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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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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珞吓得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拍打自己的脑袋,仿佛里面藏了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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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十岁的孩子甚至下意识摆出了武道起手式,虽然姿势在王振江看来漏洞百出——左手抬得太高,右腿绷得太直,完全是一副挨打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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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江沉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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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透过王珞的眼睛,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夜空——繁星点点,月光如水,和他记忆中的家乡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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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轮明月依旧高悬,仿佛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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