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残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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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腥味不断冲击着她的大脑，浑身如坠冰窟，一股无言的恐惧袭扰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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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修仙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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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不慎便是身死道消，哪怕强如王长老这般人物，也逃不过一具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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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虽好，可这条长生路上却铺满了尸骨，若是人没了，修仙的意义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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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顾家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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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轻微的呼叫声响起，将顾念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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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顾念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连忙朝王长老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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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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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面色苍白，枯瘦的身躯端坐在地，气息似有若无，如残烛一般，彷佛随时可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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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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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长老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样，顾念终是没忍住，她蹲在老人面前，眼眶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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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年纪太小，又或许是被恐惧笼罩，太过害怕的原因，十来岁的少女哭的鼻涕泡直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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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两世为人，懂得无数人情世故，也懂得审时度势，但这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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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面前，不过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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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老披头散发，宛如气数已衰的枯槁，早就没了来时的“高人”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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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娃，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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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着颓势，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枯瘦的手指揉了揉少女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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