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秦曼初抬眸
李承读着她眼里的茫然,脆弱不堪的固执,纵然他想百般的安慰她,但在这一刻,他说不出迁就她的话。
“曼初,爱与不爱,是非常模糊的界限,你不用逼着自己非要做到不爱沈嘉行,这个名字在你的记忆里,在你的回忆里,人的记忆是很可怕的,他可能永远都不会从你的心脏里消失,你要做的,是适应,适应他就是占据了你生命的某一部分”
“怎么适应”
“顺其自然” 他起身,走过去,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曼初,自己放过自己”
秦曼初听着,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那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复杂情绪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那座大山里,四周皆是越不过的重山。
双手捂住脸,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
李承试图控制自己,失败,缓缓抬手,在她的脑后轻抚,片刻后倾身,将她带进怀里,她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他的手臂虚环着她的脊背
那是他第一次,触碰到她瘦弱的身体发出剧烈的颤抖。
沈嘉行出差半个多月,前脚进办公室门,后脚就被招到了市长办公室。
路上,沈嘉行给了各个项目经理三分钟的汇报时间,由此得知,郊区的楼盘有两名工人从八楼掉了下来,未戴安全帽。
“人怎么样?”
项目经理回:“还在抢救,地面刚卸了沙子,差不多两米高,俩人正好掉沙子里”
张齐觉得不太对劲:“怎么还捅到市长那儿了”
“可能是家属举报的”
沈嘉行语气不悦:“没有第一时间跟家属沟通赔偿?”
“沟通了,家属张口就要八百万。我们说的是等有了手术结果,再议,家属不同意,在医院就已经闹了一次”
沈嘉行在市政府门口下车,让张齐去医院看情况,市长秘书已经在等,过去迎他
“我过来挨训,你笑的是不是有点儿太开心了。”
“我开心了吗?”
市长秘书,李正升,也是俩人的中学同学,同属一个圈子,只不过家里从商,他自己从了政。
李正升弯腰,和车里的张齐打招呼,俩人便往大厅里走。
“谁给我上眼药?”
“你二叔”
沈嘉行冷笑
桌上刚泡好的一壶金俊眉,沈嘉行进去,照例谦逊自牧地检讨两句,给足面子,市长也就顺势拿腔拿调地批评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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