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把这根紧绷的绳索放松下来时,姜柳芍已经变得沉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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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的,姜柳芍学习东西很快,小心翼翼地探索周围的世界,嗅出不对劲的地方,大胆笨拙地暗示,看着对方的神态揣摩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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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是这么快——她又从他的身上学到了些东西,那些他并不愿意展露出来的,又并不想要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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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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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提到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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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的脸色就不太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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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做噩梦了吗?跟着那个慢吞吞的影子回到她的房间,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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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柳芍的表依旧是不太好看,他把手里的褪黑素和水放在柜子上,坐在她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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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灯还没有关,于是整个房间显得有些过于明亮,并不是深夜应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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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成毅坐在床沿,他的身影和姜柳芍在墙上拉长的影子随着晚风微微扭动,像是一幅被时间拉扯变形的画。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注意到了她眼角微微的抖动——他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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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意识到,他有些冲动地想要告诉她一切——那些把他困在过去的噩梦。\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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