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才稳住,她没有去看他,只是喘着气,眼眶猩红,转过身往门口走去,“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你爱我又怎么样?我经历了那么多次痛苦的舍弃,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你终于喜欢上了我或者我喜欢过你这些都不重要。你觉得是不是你和那些偶像剧男主一样,靠在墙上,跟个雕像一样,自我感动地苦苦等待然后轻飘飘地叫我一下名字,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然后我再成为一个不知悔改所有应激反应都不存在的傻子?你那么聪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在说什么!那不只是一个名字!那从来都不只是一个名字!”
&esp;&esp;她的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姜柳芍走路走的很快,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门边,她能去哪里?这是她租的公寓。她还能去哪里?但是她就是只想离黎成毅远一些。
&esp;&esp;黎成毅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些话囫囵吞枣,背后的意思却都明确且尖锐的直指所有问题:那些所有的好意,只不过是另一种层面的施舍,还有黎钦,那天他听到电话里姜柳芍最后的话——
&esp;&esp;从这句话提到黎钦的那一秒起,整件事情就已经务必明了地展现在面前。从一开始,他错把姜柳芍当成黎钦的替身——一种承载他过去的愧疚的补偿——整件事情就错的离谱。
&esp;&esp;她的指尖还在发抖,肩膀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眼睛红得可怕,像是被困在无声的风暴里,心脏被现实碾碎成粉末。她站在门口,腰被用力地禁锢住,姜柳芍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所有东西都让她觉得窒息,甚至连空气都像是在逼迫她承认某个残酷的事实——她在这段关系里,从未真正拥有过主动权。
&esp;&esp;“姜柳芍,我是真的喜欢你。”
&esp;&esp;“你是不是耳聋。”嗓音干涩,无力,像是一片薄薄的纸被水浸透后再被人用力撕开,连带着最后一点完整性都荡然无存。
&esp;&esp;“我不知道。”沉默了几瞬,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黎成毅的手还撑在门板上,她感觉到粗重呼吸声喷在自己的后颈,“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想你离开,我只是想要你过得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