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集体哑火,连一句后续的声音都没有。被删除的不只是她的污蔑者,而是她过去这些天内的所有挣扎,所有愤怒,所有想要为自己争取公平的努力。
这或许才是阶级最锋利的切面。它不留伤口,却比任何刀刃都精准。不是银行卡余额的浮动,不是代步工具的品牌,甚至不是她浆洗得发白的白大褂与量身定制的西装。她始终被困在规则之下,兜兜转转以为拼尽全力就能找到出口。
她以为自己走出了那道门,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摆脱了那些曾让她憎恶的枷锁。
但此时此刻积攒的所有骄傲都在溃散:去往首都的车票、奖学金证书、第一份广告商的通告费、论文录用通知、熬夜整理的维权材料,那些她逃出的证明此刻都成了废纸篓里等待粉碎的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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