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字缝合法闭合,仿佛这样就能掩盖所有暴力的痕迹。
“从头到尾,他们都认为,他是个混混,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的哥哥,我的父母,每次提到他,都表现得好像他是什么会传染的疾病。‘别和他走太近’,‘他是灾星’——他们一直这样说。”
灾星这个词让姜柳芍的耳膜产生轻微刺痛,仿佛能够听到玻璃培养皿突然爆裂的脆响。她注意到黎钦的喉结因为过瘦而显现出来,吞咽时上下滑动,颈动脉处有枚淡褐色的痣。
“你知道吗,我哥竟然还因为这件事和他打过一架。”
姜柳芍的手在玻璃杯上停留了一会,温热的柠檬茶已经变凉,甚至姜柳芍能够想象得到没有去籽的柠檬片产生的苦涩,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沿着手臂逐渐蔓延开去。她看着对面的黎钦,试图从她低垂的眼睑和偶尔翕动的嘴唇间找出一些端倪,但什么也没有。黎钦只是端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像是为了减轻椅背的压力。
这种前倾的姿势使她的影子在桌面上拉长。“他是我们学校的,但比我高一届。”黎钦的手指在桌面上滑动了一下,目光无意间扫过姜柳芍捏着的水杯,“第一次打架的时候,我刚上高中。他下课后会在校门口等我。那天放学,他站在墙边,正好在点烟。”
黎钦停了一下,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们站在那里聊了一会儿,没说什么特别的事。我书包还搭在肩膀上,觉得没必要急着回家。几分钟后我哥来了。”
书包肩带的金属扣在回忆里反射着夕阳余晖,姜柳芍不知道黎钦此刻的袖扣是否也是同样质地的合金——它们在灯光下会泛出特有的冷青色光泽。这的确是一段和她无关的回忆,对于她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倾听的必要,而对于黎钦来说,
也是同样:大概她从不觉得分享是什么义务。
但是事实是黎钦只是顿了顿,虚焦的目光似乎在捕捉某个模糊的画面,语气平淡得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他直接走过来,站在我们面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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