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八十：虫鱼

盯着苏格，眼神中潜藏的欲望让苏格头皮发麻。苏格后退一步，撞到另一具身体。对方顺势抱住了他，义手抚摸他的前胸，那十根白色电泳涂层包裹着的修长手指灵活而柔软。他转过头，看到对方的黑发簇拥着一张俊美的全息面具，亮银色眼影在昏暗灯光下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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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好看。”那人说。他声线低沉，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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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人围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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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几乎以为自己的浮光症又犯了，但他看到沈珂就坐在餐桌边，好整以暇地跷着腿。从她玩味的表情来看，她正在幸灾乐祸，而且表情仿佛有种鼓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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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掰开环抱自己前胸的手，捞起落地的长袍披到身上，瞅准人群的空处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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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人群中快步穿行，刚才的生理反应迅速消退。会场里的景象荒淫而混乱，他只觉得这像极了一场插头和插座的工艺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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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前胸，感到心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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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反抗，这是发泄，他心想。但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心底发出质问：他们又能如何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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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人群，来到会场东侧的角落。这里没人再关注他，他松了口气。墙上挂着一些画，他看到了希腊的地母神库伯勒，又看到印度的时母脚踏湿婆，祂们肤色一黑一白，如黑蛇盘踞于雪白檀香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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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有点恍惚，他不记得自己冬眠前关注过神话的历史，他却一眼就认出了这些神祇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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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和呻吟声在他耳边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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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被一片冷光吸引，那是墙下的一座大型鱼缸，缸里的水体不知是真物还是全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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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粉嫩蠕虫在缸底的阴影中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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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十几条鳑鲏结群游过，鳞片闪烁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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