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七十七：痛苦追求

一道声音响起，宽厚、温和，却极具穿透力，难辨雌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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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出现了一道雾蒙蒙的全息投影，显然这是集会的主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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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至人？”苏格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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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君看向那个投影，微不可察地摇摇头。他的动作不知是回答，还是示意苏格保持安静。苏格不再说话，放下餐盘，和所有与会者一同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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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很多熟面孔，熟悉又陌生，因为你们身上发生了新的变化。看来，伱们逐渐认识到了真实的自我。此外，我还看到了许多完全陌生的面具，这次又来了很多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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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每次集会都有很多新人，这是命运使然，无论早晚，我们都要来到这里。驱策我们来到这里的，是‘痛苦’，人人无可避免的痛苦。来到这里的人，都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痛苦。对于这种痛苦，你们之中也许有人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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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人影说完，有人举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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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的灯光聚集到那人身边，也让他成为了所有视线的焦点。这名发声者解下衣袍，开始诉说自己是如何从一个正常人为了工作竞争而一步步移植义体，到如今身体只剩下不到一半的生物组织。他再也无法入睡，深受五条手臂幻肢痛困扰，并且时常将双腿错认为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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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发声的是一个在地下性偶加工厂工作的女人，一次突发性神经认知障碍让女人把同事误认为商品，从而卸掉了对方的胳膊，并熟练地把人造纤维的秀丽金发插满她的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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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一个黑药厂员工，他需要时刻监控自己的免疫水平，治疗费用让他入不敷出，债台日益高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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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与会者在灯光下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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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人影终于继续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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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变化多端，开始时它往往被错认为成福报。我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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