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七十六：性灵会

他走进砂船商业中心，行人的影子在交错的天桥间往来，透明雨伞如同水母在霓虹中游弋。越过三幢公寓，前方是泊车场，零星几艘浮空车停靠在车架上。无人机从高处掠过，把雨滴打成一蓬蓬白色水汽。他沿着泊车场尽头的坡道上行，红砖墙上欧式铁艺灯架下挂着日式横纹灯笼，橘色灯火在雨雾里缩一团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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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酒吧出现在坡道尽头，灯光和它的名字同样冷清——绝缘。苏格戴上全息面罩，他的白面具在玻璃窗上映出模糊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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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酒吧，雨水沿他鞋跟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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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生意凄凉，只有两名酒客坐在长吧台两端。舞池中，穿黑裙的舞娘绕着钢管舞动，活像八音盒上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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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走向酒保。酒保摆弄着冰球，身边拉开的抽屉里凌乱放着大量一次性芯片。他头也不抬，“来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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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预定。”苏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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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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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8号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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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酒保用下巴指了指左边，“有人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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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越过吧台，越过酒吧的厕所。有人倚着墙，看到他过来，点头示意，走向一旁的过道。苏格跟了上去。带路者走过三十多米，忽然拐进墙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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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怔了一下，伸手一摸，那只是全息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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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墙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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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甬道出现在眼前，甬道深处灯火昏暗，人们把身体隐藏在黑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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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黯淡的荧光吸引视线，他转头一看，那是一句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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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肉体如此痛苦，以至于我的灵魂快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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