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七十二：窥视者

消失不见。浮空车驶入大厦内部的隧道，隧道壁放映的水墨画向后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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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后，他进入电梯，阴阳鱼形状的地板旋转上升。祭祀神祇的宫殿高低错落分布在高楼大厦中，仿照了灵境中三十三重天的排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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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二次进入这个时代的神佛道场，这一次他无人引领。他没有信奉的神祇，自然也没目的地，只是看见市民的虚拟形象在宫殿中来来往往。那些天女和元君像泛着白云母的光泽，冰冷而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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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磁流体在漏刻的铜壶之间流动，变幻出奔马和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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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五十五，他穿过一座廊桥，壁画上许多靛蓝皮肤的夜叉鬼抬着阎罗王。他忽然想起了阎摩罗阇这个名字，脚步一滞，不自觉地调转方向，绕开阎罗殿。进入西北方向的出口时，他如芒在背，感觉那些横眉怒目的天兵将帅正在身后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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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浮空车正停泊在事先约定的车位，苏格进入车舱。浮空车离地飞起，驶出大厦内的隧道，与空轨并行几百米后，沈珂靠在软皮座椅上，把钛白色短发撩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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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伱的感觉没错。”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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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到盯梢的了？”他连忙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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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是他找到了你。”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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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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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我故意让他找到你的。”她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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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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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羊宫对外界来说是一个黑箱。”沈珂说，“假设，我要监视你，那我只知道你进去了，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从哪出来。所以我只能关注出入的电梯和车辆。如果电梯和车辆所属系统安全级别太高，那我大概率就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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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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