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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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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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想,自己应该是躺在地上,连眼睛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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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看见“自己”以闪电般的速度抬起一柄银色手枪,枪口抵到光头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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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银白色的五官畏惧地皱缩起来,苏格几乎看得清他复眼上每一个晶格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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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倒影映出来的,是无数个举枪的灰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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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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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进入这里前,将军给他传输了怒目金刚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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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也莫名其妙的看到了灰发男人眼中所见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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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连接了灰发男人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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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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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有声音和画面都如此清晰,苏格甚至能感知到灰发男人的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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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半湿的病服粘在身上的触觉,是灰发男人穿的那件变色龙般的,冰凉柔软的外衣覆盖皮肤的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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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紧压枪柄防滑皮革的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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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指尖搭住扳机的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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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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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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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恍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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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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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静点!”灰发男人拿枪指着光头,“平分也不是不行,先把货带回去,再谈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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