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似笑非笑,“真是一言难尽。”
丹菲这几个月来社交频繁,到处赴宴。这圈子说小并不小,许多贵人都只闻其名,从来不见其人。可是说大又不大,比如她就三番五次地碰上李崇。
一次两次还能当是凑巧,四次五次,便不得不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丹菲和女郎们一同游园赏画,碰到他同几个郎君在亭中弹琴饮酒;丹菲和女郎们坐船游湖,抬头就见对面逆向而过的船上,郡王正在长身而立,站在船头;丹菲赴宴,他则和主人家喝得半醉,弹着琵琶高歌赤壁……
还有一次,丹菲游湖的时候,实在听烦了那些女孩子们翻来覆去地讨论两幅绣品的针脚有何不同,躲到码头上钓鱼。
鱼儿上钩,她大喜,猛拉鱼竿。鱼儿脱水而出,飞上半空,甩着尾巴拍在了李崇的脸上。
“他……他要干吗?”刘玉锦瞪着眼。
“估计是见我落单,偷偷过来找我说话。”丹菲嘴角抽了抽,“在人前,他只同我打个招呼,半句废话都不多说。”
“倒是守礼。”刘玉锦笑,“你也不理他?”
“人言可畏呀。”丹菲道,“女孩儿在上元节和意中人一同看个灯,倒是常事。更何况那日的事,正经说来他只是出宫后顺路送我回家,并不是和我有约。可若平日有不清不楚地私相授受,就算丑闻一桩了。我就算将来不嫁他,也要嫁别人。正经人家谁会娶个名声不好的新妇?”
刘玉锦挤眼,“这可是欲擒故纵呢。可是萍娘指点了你?”
丹菲想了想,自己还真没在这事上耍什么手腕。她初尝情滋味,陷入在失落和自怜自哀之中,无暇他顾,自然忽略了李崇。
刘玉锦道:“段郎说,郡王常同他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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