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崔景钰出了暖阁,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散步。
“还有一事,是义云托我告诉你的。”崔景钰道,“他先前悄悄派人回了蕲州,已经将你母亲和继父重新安葬了。”
丹菲怔了怔,眼睛发热,低声道:“他没和我说这事。”
“想必是想给你个惊喜。”崔景钰勾了勾嘴角,“有他打理,刘家产业也大半都收回,只是田地荒芜,无人耕种,那些店铺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开张。他想问你如何处理这份产业。”
“问我?”丹菲嗤笑,“自然是交给他那未过门的新妇处置?锦娘才姓刘呢。”
“我也这么同义云说,不过他说这产业当有你的一份。”
“别听他瞎说。我娘当年已经给我备了嫁妆,我带着来了长安,不能去分刘家的家产。再说,我如今难道还会缺嫁妆不成?刘家那几亩田的出息,给锦娘将来买脂粉罢了。”
花园中的池子连接着温泉,此时天寒地冻,池水却微微冒着热气,池边草木皆结着冰霜,晶莹灿烂。
崔景钰一边走着,伸手拨了拨路边树枝上的冰凌,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当初在蕲州,我见过你。”
“什么时候?”丹菲惊讶,“我怎么不知道?”
“一面之缘,你不记得罢了。”崔景钰笑了笑,隽秀的面孔被后面的冰雪映衬,好似一块无暇美玉,“那时也是这般天寒地冻,你和一群少年骑马路过,我在酒棚里看你在马上耍了个飞身接物,身手很是利索。你的功夫都是跟你爹学的?”
丹菲惭愧道:“一点花拳绣腿罢了,不值得一提。只是,你怎么……”
“我怎么记得这点小事?”崔景钰挑眉反问。
丹菲觉得更加尴尬,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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