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与我们说个笑话吧。”
长宁却道:“娘子这罚得也太轻了,别人要当你偏心的。况且这丫头嘴笨得很,哪里会说什么笑话?”
贤妃笑容一滞,道:“那就唱个小曲儿也好。”
长宁又道:“她本来也是官家女郎,怕也从来没学过唱曲。”
“原来如此。”贤妃只好道,“总不好叫她现场绣帕子吧。”
长宁不怀好意地笑道:“娘子刚才不是说冰镇的果露太凉了,不好入口吗?就叫这婢子捧着在太阳下暖过了,再给你奉上来好了。”
这活说白了,就是想要教丹菲晒太阳。
贤妃正要推脱,长宁已经迭声催促丹菲。丹菲捧着冰凉凉的琉璃水晶碗,出了亭子,站在了烈日之下。
“站片刻就好,当心晒伤了脸。”贤妃不忍心道。
长宁嗤笑:“娘子好善心,宽待宫人呢。”
贤妃心道你当谁都像你这般歹毒心狠,嘴里叹气道:“做了娘的人,心肠自然要慈悲许多,长宁你将来就会知道了。我看这孩子同云安一个年纪,便不忍心她受苦。”
“既做了宫婢,哪里又能享福?”长宁冷笑,转而高声道,“玩了这么久,我都饿了。娘子不是要做东招待午膳的吗?”
贤妃看时辰不早,便吩咐宫人摆席。
长宁摆手道:“这边风大,吃着不痛快。我们去山腰的知雨阁用膳的好。”
众人无不应,便起身出发,一大群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可因长宁没有发话,丹菲只得依旧捧着琉璃碗站在烈日之中,额角汗珠滚滚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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