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了几口后,还是忍不住大口喝了起来。
“慢点……”段义云的话里带着笑意,“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没事了……”
丹菲双目一热,放下了水壶。
“你……”开口时才发现喉咙沙哑得厉害,声音就像粗糙的沙砾,“你没死。”
“是。”段义云低声答道。
丹菲缓缓转过身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做梦一般呢喃:“你还活着……真好……”
段义云扶着她的手细微地抖了抖。只有经历过生死之后,才能明白旧识口中的这句简简单单的“真好”意味着什么。
水壶从丹菲手中掉落,她紧张地、近乎痉挛地抓住了段义云的手,嘴唇翕动,半晌才道:“段宁江……阿江她……她……”
段义云沉寂下来。他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丹菲慌张而忧伤的脸,等待着她说出那个自己多少已经有所预感的噩耗。
丹菲挣扎了许久,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零碎的字句:“阿江她……她已经不在了……”
段义云闭上了眼,身子如石雕一般,许久都没动。
一旦开了口,丹菲又觉得稍微好了点。她低垂着头,断断续续地把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全都叙述了一遍,包括段宁江临终的嘱托,以及自己是如何阴差阳错冒名顶替的。
当说到段家大伯烧了书信的时候,段义云浑身一震,张开了眼,目光如炬。
丹菲急忙道:“他烧的不是阿江交给我的东西。”随即又仔细说明了一番。
段义云松了口气,微微笑了笑,“你果真机灵。”只是语气沉重而悲痛,为着自己至亲的长辈无情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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