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了,其实内里的伤却愈加严重。你之前全凭着一股气在支撑着,后来松懈了下来,伤口的寒毒反噬,反而大病一场。”
丹菲不屑,“什么郎中,神神叨叨,不就是劳累过度旧伤复发么?故弄玄虚说这一通,好骗诊金。”
刘玉锦道:“至少,你吃了药,确实醒过来了。你不知道我多怕。段宁江可就是重伤不愈才死的。万一你也和她一样……”
“你好的不想,尽想些坏事。”丹菲白了她一眼,“我们现在走到哪里了?”
说到这个,刘玉锦立刻兴奋了起来,“我们入关了!阿菲,我们现在在秦关里了!”
丹菲惊讶,挣扎着坐起来,掀开车帘朝外面瞧去。
秦关以南,战火未及之处,和北方好似两重天。
关外随处可见都可见风霜满面、疲惫愁苦的行人,到处焦土荒丘,雪原茫茫,了无生机。关内却街市井然,游人恣意,熙熙攘攘。
上元节已过,春雨初临,郊外积雪开始消融,枝头已可见隐隐的绿意。忽略偶尔行过的士兵,这里并没有什么战争的痕迹。秦关将一切悲惨、恐惧与破灭都阻拦在了城门外。
丹菲举目朝北方望去,却只能望到绵延的黛青色山脉。她所生长的、所熟悉的故土,还有她的母亲坟茔,就这么被远远抛在了身后。丹菲不知道自己何日才能返回故里,又生怕此生都会这般漂泊不定。这一刻,她就像一个彷徨的游子,眼眶湿润,喉咙哽咽。
待到中午车队停下来歇息进餐时,丹菲由刘玉锦扶着,去给萍娘磕头道谢。
萍娘洒脱一笑,道:“我也并不是那等好心多余做善事之人,只是念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好半途而废罢了。我也不是白对你好,花的钱都是算在你们俩头上的。等你病好了,不但要服侍我,平日里还要给娘子们洗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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