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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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繁月的心里『喀登』了一下，赶忙快步走向人声来处，发现是两名侍女在树后交头接耳。侍女听闻脚步声转头，一见是他，福了福身，唤道：「娘娘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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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崔御医上门后，院落内的下人们便对他恭敬许多，称呼也正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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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繁月点点头，急急问道：「你们……方才说，要去北方边境的招降团，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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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侍女互看一眼，虽有些疑惑，但依旧老实答道：「是啊，是给皇上送茶水的小廝们说的，后宫那儿也传的沸沸扬扬，应当不会有假吧。娘娘，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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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念头在脑中成形……衍繁月摇了摇头，喃喃：「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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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样才能面见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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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在不久前，一点也不困难，甚至，即使他不想见到，也要被迫见到。可现在，当他急迫想见的时候，才发现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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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是朝中要臣，也不是皇上的宠妃，皇上如今龙体强健，也不再需要他治疗—搞不好还以过去那段时光为耻……在这情况下，衍繁月就是想破头也没什么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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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衍繁月不抱希望地来到皇帝寝宫正门，果不其然，一身正装的禁卫军执着长鎗，骑着骏马，雄纠纠气昂昂地四处巡逻，间杂人等根本别想靠近。尤其是他的身份，若是贸然想闯入，不知会被宫中间言间语传成什么样，万一不小心暴露了先前皇上与他的纠葛，洩了皇上的面子，他就是有十颗头颅也不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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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繁月垂头丧气地垮下了肩，一转身，却差点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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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老者，不知何时正静静站在他身后，一身太监服侍，白发白眉，竟是福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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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繁月这下真吓得不轻，他拍抚着胸口，好半晌才缓过气，道：「公…公……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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