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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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旻翰眼角馀光发现了他，扬起手摆了摆，让那些个乐手和舞者退下，又遣退侍酒的宫女与太监，转瞬间，原本还喧闹欢腾的殿内，一下子仅剩叁人。衍繁月这会儿自是得硬着头皮上前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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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向皇上、大人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朝并肩坐着的两人福了福身，可以感觉到那异族男人落在他身上的兴味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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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点。」曹旻翰懒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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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繁月心惊胆战地挪动脚步，站到他身边，曹旻翰却猝不及防地伸手一扯，一把将衍繁月扯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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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繁月毫无防备地跌坐在他身上，又被他抱个满怀，还在外人的注视之下，忍不住惊惶低叫：「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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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男子的嗓门盖过了他微弱的叫唤：「曹兄，这便是您之前提过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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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提过他？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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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繁月任着曹旻翰的手掌曖昧地在他脸上轻抚，疑问浮上心头，但他也明白：这不是他可以插话的场合，于是识相地保持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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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旻翰慵懒地应道：「正是。」转向衍繁月道：「爱妃，这位是北方辛兀国的国王，打个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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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繁月想坐直身子，曹旻翰却丝毫未松手，他只得维持着半躺坐的尷尬姿势朝对方点点头，道：「臣妾见过国王大人。」原来对方竟是一国之主，莫怪对皇上也是平语称呼。衍繁月心中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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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么重量级的宾客，召见自己过来做什呢？自己与辛兀国又无交集，也顶多知晓此国向来与本国交好，每年都有使节固定交流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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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兀王呵呵一笑，豪气万千地饮尽杯中酒，一双鹰隼般的眼紧盯着衍繁月，话却是对着曹旻翰说：「曹兄和娘娘都驻顏有术啊！尤其是娘娘，看上去犹像是少年一般，根本不像生过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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